情,如此理解是否过于偏颇呢?”

    朱翊钧蹙眉想了想,认可了父皇的说法,虚心求教:“请父皇示下。”

    朱载坖呼了口气,道:“群臣之所以如此,其原因只有一个——你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,亦或说,你没把他们当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“啊?这……”朱翊钧困惑道,“儿臣不太明白父皇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,京官何以高人一等?”

    “因为身在权力中枢……啊,我知道了,因为离皇帝近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!”朱载坖赞道,“虽然眼下的大明正处在飞速跃迁的时代,可就当下而言,皇权至上依旧深入人心,群臣身在权力中枢,又距皇帝近,自然会站在朝廷的立场,同时也是站在皇帝的立场上为出发点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的财政问题,已经瞒不住了,至少阁部诸多大员都已知晓,如此接二连三的花费,朝廷财政又如此艰难,他们当然有理由反对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来呢,如此合父皇心意,毕竟,国帑实在不富裕;这二来呢,如果国帑连卯粮都告罄了,京官也会跟着遭罪。”

    朱载坖说道:“基于此,这许多年来,朝廷虽然开支巨大,可每一笔开支都是抠抠搜搜,都是皇帝与京中大员齐心协力去攻克难题——既要马儿跑,又让马儿少吃草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愕然。

    这个角度是他没有想过的。

    朱载坖继续道:“你与永青侯去关外,去见了胡宗宪、俞大猷,你当也看到了他们艰难吧?”

    朱翊钧不禁回忆起,之前在胡宗宪的总督府时,李先生与胡俞二人喝酒时,俞大猷借酒大骂高拱不是东西的场景……

    “明白了?”

    “儿臣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啊,群臣的愤怒是有理由的。”朱载坖轻轻叹息,“你可以说他们有私心,可他们的私心与皇帝的私心是一样的,甚至可以说,他们也是为了朝廷着想,为了皇帝着想。”

    “站在群臣的立场上,国家财政艰难,劝阻缩小财政开支,是为忠君为国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只要皇帝点点头,他们就能找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,去堵戚继光的嘴,让戚继光挑不出理儿来……”

    朱载坖轻笑道:“当然了,这其中也有你理解的因素——以孝道压你,于你心中种下一颗听言纳谏的种子。不过,就今日而言,这个因素占比并不大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怔然……

    半晌,

    “这么说……今日是儿臣不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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