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需要交两成……

    于是老陈和小寡妇在榻上耕得比地里还勤。

    如今是第三年春耕。

    老陈已经攒了些钱,想在秋后盖两间新房,因为续弦的妻子怀孕了。

    他扶着曲辕犁,陈到提着种子袋,在前面逗弄耕牛。

    “阿稻,别乱摸!”

    见儿子摸牛鼻子,老陈连忙喝止。

    老牛温顺的舔了舔陈到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给它吃口盐,有力气。”

    陈到笑着让牛舔着手上的盐巴。

    能给牛吃盐……以前可真不敢这么阔。

    远处有几个骑兵来了,那是玄德公的兵,也有可能是屯田官,常到处巡逻,偶尔会来各家询问收成。

    老陈知道这些兵会调查贪腐害民之事,但老陈所在的官屯确实没出过什么破事。

    屯田官也是玄德公的兵,公田的田租他也能按比例分一点,产量高分得自然就多。

    屯田官也会经常去其他县巡逻查问,说是每个屯的产能是要评比的,若是产能高收成好,该屯所有人都能得到玄德公的嘉奖。

    若是查出别处有屯田官贪腐,贪腐的财产会用来弥补佃户损失,而当年原本应该分给那个贪官的好处,就会给查明贪腐的人作为奖励。

    “陈阿老!”

    正说屯田官,屯田官就带了个年轻人过来了,在大路下了马,走上田埂朝老陈招手。

    那年轻人看着有些青涩,还戴着冠,是个读书人模样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新来的农官,来教大伙沤肥保土的新法,你先学学,学好了教教大伙。”

    屯田官看起来对那年轻人很客气。

    陈到行着学子礼,喊了声:“师兄!”

    老陈忙点头,正要躬身行礼,却见那农官直接挽着袖子下了地。

    “不用见礼,我也是隔壁屯出来的佃户……这陇分得真好,比农策上画的还好。”

    年轻的农官看着老陈犁出来的垄沟,比划着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老把式了,就这点本事。”

    老陈憨厚地笑着,他可不会看不起农官,阿稻说过了,农事学院出来的官都是一身的本事,人家伺候的田地每亩能多收一石粮呢。

    陈到倒是没进农事学院,他眼下还是蒙学的学生,而且想进的是临淄军事学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夕阳西下时,陈到牵着牛,老陈扛着锄头,一同往家走。

    炊烟从各家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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