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在晚霞中织成一片朦胧的网。

    路上,遇到归家的农人,与老陈招呼着,约他晚上一起去坝子里听书。

    回到自家那两间木房,老陈仔细地把牛拴进棚子,添了草料,又摸了摸牛的额头。

    牛低低地“哞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老陈又给牛加了把豆子。

    晚饭过后,远处又传来隐约的马蹄声,那是张将军手下的治安巡逻兵,每晚都会巡夜,据说偷懒的兵会被玄德公罚去挖茅坑……

    这一晚,天上的星星很亮。

    老陈想起家中长辈曾说的话:天上星多,地上人多,各安其位,便是太平。

    是啊,士要做士该做的事,农要干农该干的活儿。

    老陈不知这太平能有多久,但至少今夜,牛在棚里安卧,儿子在榻上酣睡,妻子在厨房收拾,谷仓里有足够的粮食,怀里还有明日沽酒的钱。

    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老陈坐在院里,摸出一支洞笛,吹起了故乡平舆的民谣。

    笛声很轻,但飘得很远,在夜空下似乎与星星融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妻子轻手轻脚的走过来,坐在了他身边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……”

    一曲吹罢后,老陈闻声转过头,见一个年轻的青衫年轻人正在敲自家‘院门’。

    这院子是栅栏围的,门也不算门,只有半人高,可以直接打开的,但这士人很有礼貌,特意等老陈吹完一曲才敲门。

    “小子游历到此,却误了住宿,难得在此听到故乡之音,不知先生能否容小子在此稍歇?”

    这年轻人牵着一匹马,还佩了剑,虽然没戴冠,却明显是个游学的士人,口中说着标准的官话。

    “颍川人?可是要去临淄求学?”

    老陈开了院门。

    平舆离颍川很近,虽然分属不同郡,但仍然算是老乡。

    “小子郭嘉,不是去临淄,是去济南艺术学院。”

    那年轻人笑着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钱:“小子买一餐饭食可好?方才闻各家炊食之香,实在是饿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,既是故乡游子,那便来吃顿饱饭,今时不同往日了,管顿饭还是管得起的。”

    老陈推开了郭嘉的钱,让郭嘉进了门,牵着马带进了牛棚,给那马儿加了把干草。

    怀孕还不太显的妻子端来了尚有余温的粟米饭,还搭了些豆羹和酱菜。

    郭嘉在身上擦了擦手,抱拳致谢,接过饭钵,有些惊讶的叹了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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