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,过道占着也不碍邻居走路,我又给前后邻居送了鸡蛋和麦乳精,人家都没意见。

    前几天村里贴了公告,昨儿刚过公示期,批了!过道也算咱家的,这下彻底连成片了。”

    李哲眼睛一亮,往父亲肩膀上拍了下:“可以呀老李同志,办事够利落!施工队找的咋样了?啥时候动工?”

    “你上次嫌村施工队土气,我专门从镇上请了刘金亮的施工队。这刘金亮可不是一般人,早年干过工程兵,后来又分到了市里的建筑公司,后来不知咋的,自己拉了个队伍干。”

    老李一拍大腿:“嘿,那活干的是真漂亮,就没有说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李哲有些期待:“爹,有图纸不?”

    老李说道:“我约了他明儿个见面,到时候他把图纸带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成,明儿个我跟你一起去。”眼瞅着要进入四月份了,这新房施工不能再拖了,否则七月就无法完工。

    那场暴雨肯定会来,不把新房施工的事情敲定,李哲心里总是不踏实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父子俩踩着露水到新宅基地时,晨雾刚散。四片宅基地连在一起,用白石灰画了圈,24米宽的地界从东头老槐树到西头的石碾子,37米的南北纵深直抵高岗边缘,站在坡上能望见远处连片的蔬菜大棚。

    “八百多平米,比你BJ那四合院还敞亮。”老李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,欣喜中又有些担忧:“不过,我总觉得,咱家就这几口人,有必要盖这么大吗?”

    “这年代宅基地便宜,不趁现在弄大的,将来政策变了想买都没地儿。”李哲望着空旷的场地,脚边的土坷垃被踩得咯吱响:

    “不光是便宜。将来家里人多了,亲戚上门,生意上的朋友、工人来了,没地方住咋行?爹,有句老话,富在深山有远亲。瞧着吧,两层也未必够住,以后没准还得加盖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远处传来摩托车突突的声响,一辆嘉陵摩托停在路边,下来个四十多岁的汉子。

    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夹克,袖口卷着,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,手上布满老茧,指缝里还嵌着泥灰,脖子上挂着个皮尺,帆布包鼓鼓囊囊的——正是施工队负责人刘金亮。

    “李哥!”刘金亮大步走来,见到一旁的李哲,笑着问:“这位是李老板吧。”他虽说没见过李哲,但十里八村同样没见过第二个人有他这么光鲜的打扮,一看就是京城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刘师傅好。”李哲跟对方握握手。

    双方寒暄一番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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