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富户家里的粮食给兄弟们填饱肚子嘛。

    只要吃了喝了,大家都是共犯,就只剩一条路了。

    更别说这批地方天天窝头咸菜的,吃的阿炳脸都绿了。

    陈新听的阿炳的话,身子一抖,随即呼吸粗了很多,悲伤的泪水从嘴角流出。

    白面馒头啊,还夹腊肉!打嘴巴都不换好吧。

    白天老黄被打死的画面,像是热水,浇在少年的心上。

    年轻气盛的火焰被压抑到极致,他需要释放!需要反抗!

    他没有犹豫,咬牙道:“干!”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要咬牙?可能是嘴角的泪越来越多吧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阿炳点头,又道,“这事,还得杨叔放哨,咱俩不够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,摸到了杨叔的铺位前。

    杨叔根本没睡,睁着眼,直勾勾望着头顶的油毡布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两个鬼影到跟前,老杨差点吓得蹦起来。

    我的娘哎,上午老黄才被打死,晚上就来找他团建了?

    就在他想叫的时候,说时迟那时快,阿炳一个擒拿手摁住杨叔,黑黢黢的爪子死死捂住老杨的脸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。”一阵窒息,老杨眼中的光灭了,儿,恶鬼凶猛,爸爸来陪你了。

    陈时小声道:“别捂了!别把杨叔捂死。”

    阿炳尴尬的笑,把插在老杨鼻孔的手指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老杨睁开眼,这才看见面前是两大活人,没好气的翻了两白眼,人吓人不知道啊!

    三人头对头开始低声嘀咕。

    听完阿炳的计划,老杨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!”他声音都在抖,

    “你们疯了?你们两个是疯了,我确定!”

    “为了口吃的被抓住,会被打死的,我见过想偷东西的人,他们的骨头现在还在后山呢。”

    他活得太久,见过的东西也多,早已被磨平了棱角。

    出头的椽子先烂,这个道理,他比谁都懂,特别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
    阿炳没有跟他争辩,也没有讲什么“不自由毋宁死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只是盯着杨叔的眼睛,问:

    “杨叔,你儿子要是还活着,也被卖到这地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希望他像老黄一样,被人当狗打死,还是想看他站起来,拼一次?”

    老杨身体一震,浑浊的眼睛里,多了些愤怒。

    脑海里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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