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啦,滴滴哒。”

    三个小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监工就在离老杨藏身处不到五米远的地方,老杨心里把监工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。

    尿频尿急尿不禁就不能去看看吗?

    尿这么久?玩你妈的交响乐呢!

    终于,水声停了。

    监工提上裤子,打着哈欠回屋。

    “BiU~”

    一块小石子丢过去,阿炳和陈时看“安全信号”,从煤堆后面钻出来。

    “干!”阿炳没废话,直接打开厨房的门。

    一进厨房,两人狠狠吸了口气,真他娘的香啊!

    三蒸笼的白面馒头,边上的大铁盘里放着五六条蒸好的腊肉。

    陈新眼睛都看直了,擦了擦嘴角的泪。

    “别看了!装!”阿炳把怀里的破布撑开。

    陈新手忙脚乱往里塞,塞了七八个馒头,又被阿炳示意,魔爪伸向最小块的腊肉。

    得手!两人不敢停留,把门重新锁起来,就跑远了。

    三人成功汇合后,没急着回窝棚,而是躲到矿区最偏僻的废料堆后面。

    散着麦香的白面馒头塞进嘴,陈时的眼泪唰就下来了。

    小崽子一边哭一边咽,噎得直翻白眼,老杨赶紧拍他的背。

    “真香啊,呜呜呜,真他妈香啊!”陈时含糊不清地骂着,吃得满嘴是油。

    杨叔也顾不上emO了,捧着馒头就是啃。

    阿炳悄悄用刀片把腊肉切成五份,往两人手上一人塞了一大块。

    下一秒,咸香的油脂在嘴里爆开,这一刻,三人才感觉自己还活着!

    三个人,你一口馒头,我一口腊肉,吃得不亦乐乎。

    什么监工,什么挖煤,统统滚一边去,陈时和老杨脸上挂着最傻逼的笑。

    “炳哥,”陈时吃饱了,看着阿炳眼睛发光,

    “你真牛逼!我陈时这辈子没服过谁,今天我服你!”

    老杨跟着点头,看阿炳的眼神,除了慈爱,还多了点敬佩。

    有时候人的交情,就在几个馒头和腊肉里,迅速升温发酵。

    阿炳看着他们俩心满意足的样子,擦了擦嘴角的油,阴恻恻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吃饱了?”

    “饱了饱了。”陈时拍肚皮。

    “馒头就满足了?”魔鬼开口诱惑,

    “想不想,天天吃馒头?不,吃比馒头更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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