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速上,景象更是奇怪。

    几个通往高速的路口,排起长龙,不知道的还以为到节假日了。

    进城的道路倒是开着的,只是出城的路口,私家车、货车,甚至还有长途大巴,排成长龙,司机们焦躁探头张望。

    前方路口被封锁。

    军车横在路中间,穿着迷彩、手持武器的士兵站在路障旁。

    连解释都没有,就是堵着。

    他们可是接到了死命令,一只老鼠都不能跑出江城!

    “同志,通融一下,我老母亲病重,在省城医院等着呢!”一个中年男人从车窗探出头,手里挥舞着病历。

    士兵看了一眼:“特殊情况,登记,等待核查,现在原地等待。”

    “要等多久啊?”

    “等通知。”

    另一条道上,一个西装革履、像是生意人的男子试图递烟:“哥们,行个方便,我有急事去省里签个合同,耽误了损失巨大。”

    士兵挡开他的烟,警惕的看他的车牌和慌张的脸:“熄火,下车,接受检查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脸一下子白了。

    更多的司机开始按喇叭,嘈杂声响起,很快又被当兵的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车龙不情愿地掉头,蠕动着缩回城区。

    谣言在车流中传播:

    “听说抓了上百个!”

    “省里的大佬也牵扯进来了!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要打仗了?”

    “屁!是上面来洗地了!江城这帮蛀虫,把天捅破了!”

    整个江城,突然变成貔貅。

    貔貅张开嘴,吞下往日里威风凛凛的人物,只出不进。

    前所未有的紧张,笼罩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人们照常上班、买菜、交谈,只是眼角余光总瞥向街角出现的军绿色,耳朵也竖起来捕捉关于“名单”、“带走”、“下一个”的只言片语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江城的下一步是什么。

    医院,ICU外。

    项越静静地站在走廊,看着楼下,一辆辆军车呼啸而过。

    他知道,郑毅在给他结果。

    终于,最后一辆军车回来,项越吐出浊气,胸口烧了三天的邪火,总算平息些许。

    转身,项越额头抵在玻璃上,看着ICU里昏睡的身影,眼神温柔。

    “老幺,看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哥给你出气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的刹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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