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,巩沙一直搁在身侧的手,食指轻轻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项越拳头捏紧,死死盯着巩沙的手,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。

    他眼睛都不敢眨,仔细观察巩沙的变化。

    不久后,巩沙的手指又动了动。

    是真的!老幺真的动了!

    项越眼睛又红了,老幺,你争气点,再争气点。

    医生说了,只要两天能醒过来,基本就没什么后遗症。

    接着,项越看到巩沙的睫毛颤了颤,闭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眼睛,缓缓睁开。

    他眼神迷茫,然后艰难转头,像是在找什么,目光落在走廊的时候,焦距一点点凝聚,落在项越狂喜的脸上。

    巩沙嘴唇干裂,嚅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话,却没办法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他安静的看着项越,看着哥哥通红的眼睛,嘴角一点一点,向上弯。

    哥哥在外边守着他呢!

    他笑了。

    虚弱而真诚。

    项越看着巩沙的笑,跟着傻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老幺!你听见了是不是?!你听见哥说话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他像个孩子一样,手足无措,又想喊又想笑,最后只能用力捶了一下胸口,朝医生叫唤,

    “医生!医生!我弟弟醒了!他睁眼了!他看我笑了!!快来人啊!!!”

    吼声惊动了整条走廊。

    主治医生匆匆跑来,进入ICU。

    项越被拦在外面,只能紧紧扒着玻璃,死盯着里面。

    医生检查了巩沙的瞳孔、监测仪器上的数据,看着护士交待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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