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员外觉得鼻子酸的厉害。

    苏怀瑾跳下马,望着高攀喜笑了笑,扶着腰刀,径直的走到高攀喜身边,行了一礼,低声笑道:

    “没想到吧,我活着回来了!”

    见高攀喜故作不知露出懵懂的样子,苏怀瑾笑了:

    “我活了,就轮到你死了。

    等我给我的云南老家人去信,碰到你高家人,有一个算一个,我全部弄死,这仇,世世代代。”

    高攀喜眯着眼望着苏怀瑾,笑道: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意思,我挨打了,我家里人要替我还手了,我或许玩不过你,轮到我爹跟你玩了!”

    苏怀瑾翻身上马,咬牙切齿道:

    “知府,小子先去你家咯,弄完了你,我回京后就去弄你的儿子,你的孙子。”

    吴墨阳咧着嘴,怪笑着跟着苏怀瑾离开。

    望着这一群人骑着马朝着长安而去,高攀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“刘州,我要死,你也活不了,别逼我,我也想活,不把你卫所拉下来,我活不了啊。”

    茹让望着笨手笨脚的妹妹,眼泪再次落下。

    他不敢想,若是他死了,妹妹一个人照看一个家该有多惨。

    “哥,叔父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战死沙场了,先前我总觉得叔父是一个爱贪小便宜,胆子小小的懦弱之人,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懦弱的人是我!”

    望着眼泪不断往下落的妹妹。

    茹让伸出手想给妹妹擦去眼泪,忽然发现妹妹大了。

    茹让遗憾地垂下手

    “叔父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,你的亲事他也安排了,今后余令就是你的夫君,等孝期过后我亲自给你安排婚事!”

    茹慈猛的抬起头,忍不住的哭出了声。

    这个人,庇佑自己长大,庇佑了一辈子,临死之前还忘不了自己的婚事。

    “叔父,侄女来晚了,来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茹慈痛哭着,奔向了车驾,其余朱家人也是哭声动天。

    活着离开家,冰冷的回来,短短数月,阴阳两隔,自此永不相见。

    换好衣衫的余令爬上了山头,望着笑眯眯的南宫,余令深深地一礼:

    “多谢先生派人一路庇护。”

    这是对自己好的人。

    他让顾全护了自己一路。

    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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