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了为何还让我给你掌灯,你知不知道,我晚饭都没吃呢,今天吃水盆!”

    “有人把你的嘴堵住了么?”

    望着肖五那纯真却自然的眼睛,吴秀忠愣住了。

    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,捶着胸口,转身从衙门离开。

    肖五挠了挠头,从怀里掏出了半张饼子。

    “傻,真傻,还常说我傻……”

    衙门安静了下来,吴知事的府邸却慢慢的热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趴在榻上的吴知事望着围绕着的胥吏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张同知没来,赵通判没来,许照磨也没来。

    这些人没来,吴知事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。

    自己的苦白吃了,打白挨了。

    到现在,这群人还来看自己的笑话。

    他们是来打听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吴知事知道这群人也要完蛋,就算不完蛋也要狠狠的大出血。

    搁在先前定要卖弄一下,可他就是不说,自己吃了苦,为什么这些人不吃呢?

    见吴知事面露不悦,这些胥吏三三两两的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走了,却还有一个人留下。

    “吴大人,大人有话要说!”

    吴知事转过身子望着杨书吏忍不住一喜。

    这个人是张同知身边的人,他这个时候没走,想必是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“杨书吏,大人有话要说么?”

    “有!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我为衙门做了这么多事情,这么多的税款名目都是我做的,快,同知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杨书吏望着欣喜莫名的吴知事,心里的轻轻吸了口气,低声道:

    “大人说,冤有头,债有主,人死灯灭,祸不及妻儿,罪不及父母,不能等到南宫太监来长安!”

    吴知事懂了,同知这是让自己扛下所有之后自行了结。

    自己死,这件事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正如杨书吏话里说的那样,人死灯灭,自己扛下所有,他来照顾自己的妻儿老小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!”

    吴知事望着杨书吏在案桌上放了一个小药瓶。

    吴知事心里很明白,自己不想死,自己想亲自养活自己的老婆孩子。

    杨书吏走了,一个小小的身影却顺着门缝钻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爹,屁股还疼不疼,娘说你这是跟我一样没好好地练字被衙门的先生打了屁股,疼么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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