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县令等人也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,不由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族里的宴席是在祠堂门口的平地上摆的,村里不少人一直在备菜炖菜,陈砚等人一回来,那些个菜一盘接着一盘往桌子上端。

    陈砚领着爹与秦县令等一众官员由族长作陪坐在主桌,其他人按照辈分依次而坐。

    虽还是吃席,陈砚却觉比外面的酒席好吃不少。

    顾忌陈砚奔波多日,秦县令等官员简单吃了会儿就告辞了,族长也不需族人给陈砚敬酒,待陈砚一吃饱,就亲自领着族老们将陈砚送到家中。

    院子门一关,便将喧闹留在了外边。

    “阿砚回来了?”

    卢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,陈砚脚一转,就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: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人已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厨房依旧是那泥巴垒成的土灶,灶膛里冒着火光,将柳氏的脸映得红彤彤。

    灶膛上方垂着一个铁壶,此时壶里正冒着热气,显然是水烧开了。

    铁锅上盖着厚重的木锅盖,腾腾热气好似想将锅盖顶起来,锅盖偏偏不愿挪动身子,仿佛跟那热气杠上了。

    灶台前,卢氏身上系着蓝色的半身围裙,双手插在围裙外边的大口袋里。

    见陈砚进来,她几步迎上来,将陈砚给拽进厨房,顺手就将门给关上,还嘀咕道:“外头风呼呼吹,你站在门口怕要受冻。”

    门一关,便显得厨房里暖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陈砚笑道:“阿奶,我不冷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冷的天,你就穿这么点,哪能不冷。”

    卢氏可不信他这些,将他推到灶膛前,柳氏起身将凳子让出来,二人合力就把陈砚给压着坐下。

    灶膛里的热气迎面袭来,让陈砚打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“瞧瞧,都冻得打哆嗦了,还嘴硬。”

    卢氏抓着陈砚的手伸到灶膛外头,手心烤一会儿,就将他的手翻转过来,又烤手背。

    借着火光,陈砚看到卢氏的手背因苍老而皱巴巴,青筋突起,倒是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许是干的重活太多,双手的骨头极硬,好在这些年没再干重活,手心的老茧都没了,肉便软了些。

    “阿奶和娘怎的不去吃饭?”

    卢氏硬邦邦道:“都是大老爷们,还有一堆官,咱妇人凑那热闹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柳氏揭开沉重的木锅盖,被压制许久的热气终于得了自由,争先恐后往半空飞。

    

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