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鄢懋卿喜滋滋离去的背影,朱厚熜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期待:

    “四十万两就四十万两吧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能办成了大同的事,随着大明与鞑靼的石炭贸易顺利开启,便将有源源不断的赋税流进朕的手中,这四十万两就是花小钱办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这回朕派去的可是鄢懋卿。”

    “以鄢懋卿那冒青烟的德行,必定不会只是给朕办成一个碳税衙门。”

    “八成待他回来的时候,朕便将拥有一个涵盖所有贸易的综合关税衙门。”

    “不但石炭贸易的税赋朕要握在手中,其他纺织、铁器、火药、瓷器等等方面的贸易税赋,这个冒青烟的东西也一定会一道给朕取回来,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能咬两口的肉绝不只咬一口!”

    “至于那一成的分账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,无非是查办几个白莲教首领,或许再顺手收拾几个与他为难的官员,又能查抄出多少钱财?”

    “朕这回不用他的钱,还给他拨这四十万两银子,无非是可怜他这回给朕办事再搭了钱,事后埋怨朕只叫马儿跑,不给马儿草,今后不再用心罢了,真以为朕瞧得上那点查抄的小钱?”

    “这个冒青烟的东西啊,在朕面前,终归还是年轻了点。”

    “被朕算计了还不自知,岂不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?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心中正想着这些的时候,黄锦见到鄢懋卿离开养心殿,也适时走了殿内伺候。

    “黄锦,去吏部查一个名叫李福达的人,或许如今也有可能叫做张寅。”

    朱厚熜略微收敛扬起的嘴角,开口说道,

    “查查此人如今在何处任职,若还在山西的话,将信息抄录下来给鄢懋卿送去,若是调任去了他处,则将消息抄录下来给陆炳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遵旨。”

    黄锦躬身应道,心中却是分外疑惑。

    很反常!

    今日太过反常了!

    他记得很清楚,以往皇上与鄢懋卿独处,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和谐的场面。

    要么是皇上气的暴跳如雷,长久喘不上那口气来,连龙爪都要抖上半个时辰;

    要么就是鄢懋卿被赶出殿来,甚至被皇上打的鼻青脸肿,忿忿不平的踢翻皇上的药罐子。

    反正在他的印象中,这两个人在一起待着,准保不会难以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但是今日的情况却与以往大相径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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